半汤往事潘金莲与徐长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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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向读者道歉,题目中的“潘金莲”纯粹是为了吸引眼球,我们那个穷村哪来个潘金莲?我要写的人,她的名字不叫潘金莲,叫“孟金莲”,孟姜女的“孟”。她的名字包含了两位古代妇女名人,说来也巧,她的命运似乎跟这两个古人有一定的相似性。

那么,这“徐长卿”又是何许人也?我这里先卖一下关子,暂且不说。潘金莲与徐长卿是什么关系?我也暂时保密。反正两者之间的关系完全不像“潘金莲”与“西门庆”那样惊世骇俗,更不像“许仙”与“白素贞”那样哀怨动人。

话说这位孟金莲原本应是金陵名媛,自幼由奶妈哺育,这奶妈是解放前坦塘村一个在南京做奶妈的“农民工”。不料,孟金莲幼年,时值大军渡江。奶妈带着她回到乡下老家躲避战火,等战争结束,天翻地覆,孟家不知迁至何方。这孟家小姐从此与父母失散,天各一方。后来就留在坦塘村,直到芳龄十八,便许配给奶妈的侄儿做了妻室,一辈子成了村妇。

我们下乡那年,孟金莲已是半老徐娘,但风韵犹存。她看上去与众不同,走路的身姿,夸张的手势,说话的表情,就是不像本乡本土农家妇女。偶尔还冒出的一两句尖刻的话语,让村里的男人们又爱又气。可是,她的怜人之处在于她常常犯病。村民说,金莲的人样子长得跟别的村民不同,得的病也与众不同。平常好好的,干农活,眼尖手快;做针线,巧手一双。可是,不知怎么,适才还跟大家说说笑笑,一转身就面色煞白,痛得满地打滚。也许是同情她的身世,夫家的人自从她得病之后,医院治疗,因为钱不够,病没治好,弄得她一辈子都是个“病西施”。医院治疗唯一的收获是她能说得出自己的病名,村里人也通过她知道有一种病叫“胆夹石”(胆结石)。她的病在村里算是起到了普及了医药知识的作用。

过去,村子里生病的人不少,什么“大肚子病”、“粗颈子病”,“痨病”……,这些病正规的名字是什么?村民们说不清。病因是什么?社员不知道。去医院治疗?农民没有钱。我们到村里之后,亲眼看着一个30几岁的汉子,名叫孙世友,久病不愈。他很快丧失了劳动能力,医院,成天只能斜卧在他家南边山墙的草堆旁,两手拢在袖筒里,面色一天天从苍白转到发黑。几个月之后,吐血不止,最终丢下老婆和两个未成年的孩子,撒手人寰。村民说:“世友得病前是村里第一条汉子,力大无比,不知怎么伤了力,就这么一病不起,丢掉一条性命。”像孙世友这样因病去世的农民在那时的农村不是个案。农村当年的医疗条件,农民的健康状态真是令人心揪。

大约从年开始,村子的墙壁上先前的红色革命的标语口号换成了“防重于治,重在预防”,“合作医疗就是好”,等大幅宣传标语。这标志着我们所在的农村开始实施合作医疗,普及宣传卫生健康知识。那个年代的合作医疗,政府有少量补贴,主要靠农民拿一点儿钱,实行自救。可是,农民普遍较穷,连食盐都得拿鸡蛋去换,哪有钱去交合作医疗费?愿交的都是久病缠身的人,身体好的自然不太情愿。为了解决经济困难,传统医药受到重视。比如,针刺麻醉在当时大张旗鼓的宣传,拍成纪录片在农村放映。每个村都选一名有点文化的年轻人担任卫生员,针灸就是一门必修课。西药稀缺,价格又贵。所以各村发动社员上山采草药,然后再自制成中草药,放在大队的合作医疗室。

我们周围的山是乱石山,大树长不成林,野草倒是长得好。自从大家开始采集草药,很多野草变成了“宝贝”。几个识草药的老农成了香饽饽,大家争着跟着他们山上采药。老农们率领村民爬山越岭,寻找草药,现场讲解。我们知青也成了采草药的急先锋,买来草药图谱,边采药,边请教老农,边对照书本,记住它们的学名和功效。比如,一种叫“山根萝卜”的草药,学名叫“明党参”。一种草药叫“威灵仙”是治疗关节痛,风湿病的良药。

最奇怪的一种草,它的名字像是人名,叫做“徐长卿”。这种草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风流倜傥的名字,我们颇不理解,也查不到出处。说来也怪,这草的“长相”确实与众不同,细瘦纤长,真像一个俊秀的越剧小生。不仅如此,这“徐长卿”数量很少,就像优秀演员那样稀有而不可多得。“徐长卿”茎细,刚直,叶对生,披针形至线形,叶长约5~14厘米,叶宽只有2~8毫米,先端尖,全缘。这“徐长卿”真是有点过于“清高低调”有时它就在你眼皮底下,你也察觉不到。每次发现一株徐长卿,我们就会激动地大喊一声“啊,我找到徐长卿啦!”那兴奋劲儿就像淘沙工在沙里淘到了金块。

物稀为贵,徐长卿具有多种功效:镇痛,止咳,利水消肿,活血解毒。治胃痛,牙痛,风湿疼痛,经期腹痛,慢性气管炎,腹水,水肿,痢疾,肠炎,跌打损伤,湿疹,荨麻疹,毒蛇咬伤。在《常用中草药手册》里,徐长卿受到多种赞誉。我们每次采到徐长卿都舍不得把“他”上交,因为“他”能发出一种淡淡的幽香,并具有独特的绝技——驱蚊。

说到这里,你大概明白了“潘金莲与徐长卿”这个故事与古装戏里的缠绵凄美的爱情故事毫不相关。她(他)们之间是40年前农村的一种医患关系,因为合作医疗而“结缘”。每当我想到她(他)们,就想起那时的农民那生生死死的悲情故事。

我们离开农村之后,合作医疗制度据说停止了。年我重访插队落户的村子,听说有几个小我几岁的农民才40来岁就相继去世。他们得了什么怪病?村民说不清楚。想当年,他们那样强壮,合作医疗对他们似乎可有可无。可是当他们真正需要合作医疗的时候,合作医疗却消失的无影无踪。我在村里拍了几张照片,一看原先清澈透亮的塘水已经污染的不堪入目,我基本可以确定他们的死因。想当年,农村那样贫穷,多亏合作医疗制度和古老的中华医药拯救了多少村民的性命。可是,农民富有了,环境却污染的不成样子,有钱也换不回他们的生命。

幸好,近几年我又听说农村开始实施一种新合作医疗制度。我期望农民治病难的问题这次能真正得到解决。我更希望当年“防重于治”的标语口号能重新写在墙上,还希望把“防止污染”的口号写在那些追求GDP的人的心上。(end)

咬口生姜喝口醋

——原文链接

现在,巢湖人流行就餐吃姜喝醋的习俗,意在励精图治。这源于张治中将军慈母洪氏的一句遗训:“咬口生姜喝口醋”。

张治中先生幼年家贫,父亲外出谋生,他和母亲到洪疃村舅父家居住。起先,他给人放牛,后来靠母亲节衣缩食念了数年私塾,而后又在肥东丰乐河舅父家杂货店学徒。寄人篱下的张治中,决心要早日自立报国。一天,张治中从报上看到一则安徽陆军小学招生的消息,回家央求母亲道:“娘,孩儿要报考陆军小学!”张治中将军生前回忆道:“母亲费尽心力,七拼八凑给我筹了二十四元的旅费,鼓励我求学,远行。”临上路时,母亲再三叮嘱:“儿呀!你在外千万时刻记住:‘咬口生姜喝口醋’呵!”

“咬口生姜喝口醋”,姜是辣的,醋是酸的。张治中明白母亲话中的苦衷和真谛:“历尽艰辛,才能成人立业。”后来,张母因操劳过度,中年早逝。张治中将军闻讯抱恨终生。在《张治中回忆录》中他说:“我之有今天,是由母亲这一句话的赐予。”

张治中将军在南京做中央军校教育长时,于家乡巢湖洪疃村亡母墓侧,盖了三间小屋,曰:“墓庐”,中悬大书法家于右任所书“咬口生姜喝口醋”,挽联为“堂上春晖遗训在;人间慈母苦心多。”他每次返里,必宿斯屋,徘徊墓侧,痛哭失声。直到晚年,都铭记母训。

最忆是巢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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